這聲可憐,在洛冰河腦裡一下炸開來,他看著沈清秋,一時間竟說不出話來。

他可憐?他可憐?

他洛冰河可憐?區區一個沈清秋竟敢……

「你倒是說說我哪裡可憐?就憑你這副可笑的模樣?沈清秋,你莫不是被打傻了吧?」

「我可笑。」

沈清秋按著胸口起身,氣息很淺像是隨時就要停止都不會讓人意外似的,輕咳幾下,竟向前挪了幾分,直直望著洛冰河。

「洛冰河,我確實可笑,可我並不可憐,我一生就為了自己汲汲營營,苟且偷生也罷、滿身髒污也罷,可我不可憐。」

「你們……你也好、岳清源也好,因著一份執念不願放過我、不願放過自己……。」

沈清秋攢緊了衣袍,玉簪在方才掙扎中鬆脫滑落,髮帶也被扯下,青絲縷縷拂過臉頰,血染紅了唇瓣,聲音微顫,一臉蒼白。

「放了我吧……殺了我,洛冰河。」

洛冰河咬牙,一手按上了心魔,沈清秋淡淡的笑著,既沒有赴死的從容、卻也毫不恐懼,輕淺的像是再自然不過的事情。

「因我是你的心魔。」

洛冰河一拳砸向牆壁,將沈清秋死死壓在了床上困著,臉逼得很近,猙獰的笑了。

「師尊。」

那聲音甜甜膩膩,帶著一絲陰狠,還有難以察覺的執著。

「既然你說了,你是我的因,而我是你的果,那麼就給我承擔起來……,我不會放了你的沈清秋,我就是永不解脫也要拖你作陪。」

沈清秋聞言一愣,半晌才突然愉悅地笑了起來,笑的淚水都從眼角滑落,笑聲一聲聲輕輕的,一下一下撞在了洛冰河的心上。

「就非得這樣嗎?洛冰河?這對你有什麼好處?」

洛冰河瞇眼看著那殷紅的唇瓣開開合合,傾身吻住了,一絲鐵鏽味漫進了嘴哩,還夾雜一絲甜,讓他享受的流連了陣,末了還捲了下沈清秋被嚇著僵硬的舌頭。

「非得這樣。」

洛冰河輕笑起來,額頭抵著沈清秋的,直直望入那雙淡泊的眸子,他沒有忘記,他一聲聲傾慕是如何變成一句句怨恨,他沒有忘記,每回沉寂下來都被洗練得更乾淨的執著,而在燃燒不止的火焰中心,站著這人。

沈清秋。

那聲音一字一句帶著力道還有絕對,一枚釘子一枚釘子般釘進了沈清秋的耳裡:「沈清秋,我與你,生生世世,不死不休。」

沈清秋僵硬的看著洛冰河,一陣顫慄自尾椎竄了上來酥麻一片,眼中被他的火焰點著了,偏頭哼了聲,勾著嘴角無聲了笑起來,那模樣說上來還有著幾絲嫵媚,在洛冰河眼裡開成了一片血花。

「無用的執著……。」

才正起了個頭,聲音就被一吻封在了嘴哩,這吻霸道且綿長,幾乎要奪去沈清秋思考的能力,兩人分開時牽出了一道銀絲,唇瓣都色情的濕漉著。

低喘了一口氣,沈清秋半睜眼朦朧地哼了句:「雜種……。」

洛冰河感覺心口都被撓的發燙,一下催動了血蠱,手指滑過沈清秋摸來涼滑的肌膚,笑得張狂且囂張,按在了沈清秋的心口,將自己的力道和溫度按進了那處。

「你可別逃啊,師尊。」

語畢,沈清秋感覺體內的血蠱忽地躁動起來,一陣陣的麻癢感潮水般湧來,顫抖著說不上話來,唾液順著唇角流出被洛冰河舔起。

沈清秋不明白,他不明白,反射性的緊握雙拳弓起了背忍受著,極其細弱的喃了聲:「為什麼……要這麼對我……。」

為了羞辱他?為了折磨他?為了讓他在岳清源面前抬不起頭來?為了讓他與岳清源不明不白?

為什麼?

他粗喘了兩聲,虛弱的身子幾乎要承受不了的不正常發起了抖,眼神迷濛破碎,疑惑至極的看著洛冰河,皮膚覆著一層薄汗,一張嘴開開合合都是軟哼著為什麼。

洛冰河霸道且絕對的用自己的氣息捲著沈清秋,拉出了靈息洗刷著沈清秋破碎的靈脈,儘管起不了修補的作用卻仍令他自腳指尖至頭皮都感到一陣舒暢,輕嘆了聲又止住。

洛冰河的手按在胸口緩慢的挪移起來,指尖有技巧的流連於每一處敏感,粗糙的觸感磨的沈清秋一陣顫慄,哽起了碎碎的呻吟,一下子便被撩撥的難以自制。

他總想再試著掙脫,夾緊的腳卻像是催促般夾著洛冰河的腰側,洛冰河一下挑開了沈清秋的腰帶,隨手挖了些脂膏便往深處探入,在沈清秋渾身僵直說不出話來的那剎那,俯身在他耳旁惡劣的說了句。

「不為什麼……沈清秋,不為什麼。」

血蠱突然沉寂下來,沈清秋感覺整個身子空空蕩蕩,所有的感覺直指落冰正在開拓著後方的手指,生理性的淚水止不住了落下,緊繃著身子期望這折磨快點結束。

可洛冰河怎可能這麼輕易饒過沈清秋。

抽送的手指慢了下來,幾近折騰的緩慢撐開了穴口發出了滑膩的聲音,另一手在乳首處揉捏著,還適當的刺激著敏感的腰側,而洛冰河欺得很近,細細的欣賞著沈清秋紅成一片的臉和恍惚的模樣。

沈清秋感覺頭皮陣陣發麻、而下身不受控制的緊緊繃著,讓他感覺特別難熬又難受,手鬆鬆緊緊來回抓著洛冰河的衣領,顫巍巍的泣了聲:「洛冰河……為什麼……?」

他感覺腦子又熱又暈,所有的思考能力都被緊緊地打著結,一抬眼卻對上洛冰河濃濃血色的眼眸,裏頭有執著、有瘋狂,還有一絲他察覺不出來的情緒。

洛冰河也不明白,只覺得沈清秋實在是吵的煩人,抽出手指用自己的慾望抵上那柔軟的穴口,一點一點的擠入,讓沈清秋能無比清晰的感覺自己的體內正被另一個男性破開來,等到洛冰河終於將自己整個沒入沈清秋時,沈清秋只是顫抖著捲著身子,一雙腿在洛冰河腰側不自主的磨蹭。

雖然因著脂膏的潤滑在進出上不那麼的疼,可洛冰河的巨大還是讓人難以忍受,沈清秋總覺得甬道被整個稱開,而洛冰河的動作也稱不上溫柔,一察覺到敏感處便往那一陣猛攻,自己的性器早已洩了幾回,連哭泣的聲音也發不出來。

來自同性的力量及重量,汗水的氣味還有性愛特有的曖昧腥味一下一下刺激著沈清秋,他繃著腳趾依在洛冰河的身上,不自覺用順從來換取一絲解脫。

這副情不自禁的模樣在洛冰河的眼裡,就是赤裸裸的邀請一般,在沈清秋的喉結上啃咬了幾下,又在身上好幾處烙上了顯眼的吻痕

他注視著沈清秋泛紅的眼角,一下吻上沈清秋,上頭唇齒交纏著,下方卻是一陣猛攻。

進進出出中,沈清秋的意識越來越破碎,只覺得自己被來來回回攪碎,被洛冰河輾了粉碎。

洛冰河撥開沾著沈清秋面頰的髮絲,咬了下鼻尖,在釋放的瞬間惡狠狠地說句。

「我不會放手的,沈清秋,你別想逃離我。」

洛冰河心跳很快渾身發燙,捧著沈清秋的臉望著他,縱使連他也不明白這份執著從何而來,可他明白他想要,他想要這個人,這個與自己相似又相異的人,他要將他緊握在掌心哪也去不了。

沈清秋恍惚的笑了起來,像是被洛冰河的瘋狂感染似的,竟應了聲:「啊啊……。」

那聲音帶著一絲啞、還帶有一些情慾的慵懶。

「恨我吧,洛冰河……。」

或許洛冰河跟沈清秋到最後都沒有搞懂,彼此之於對方都是一份絕對的執著,沈清秋的眼紅,洛冰河的怨懟,這絲絲縷縷終究要將他們的情感導向死胡同,而迎來的結局也會是如此晦澀不明。

那是沉睡不醒的情意,被磨的銳利的恨意,彼此既相近又相剋,若非路不平,若非心不甘,他們的命運便無法牽扯至今。

洛冰河聞言笑了,瞇起了眼睛望著沈清秋,一下子又進到了最底。

沈清秋悶哼一聲,繃緊了柔韌的身子。

兩人的汗滴落在床榻上,暈出了暗色的水漬。

屋外,風未停,雨未止,將地上的水窪繳了泥沙,再也不清。

**全文完**

本章最砲灰,在屋外顧門的漠北君,因為聽了一整晚的牆角,被發派到了北疆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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